????枕在謝書桐肩上的臉頰滾燙。他不是冷血冷情之人,謝青琚幾乎是他看著長大,若非身份有別,是可以算作他弟弟的人。謝青琚固然任性妄為,常常惹出諸多麻煩要謝書桐替他擔責,可數年來他對他的照顧和保護皆屬實,謝書桐再有怨言和不忿,也無法視若無睹。
????謝書桐心動神搖,他無法剖開謝青琚的心一探虛實,蘇嵐苕之死更時刻警醒他。但他嘗試說服自己——他面對的人是謝青琚而非謝承,親生兄弟血脈相連,但不代表秉性也如出一轍。
????他當刻著“瓊之”二字的玉是謝青琚交他暫為保管,便小心地揣在懷里,否則磕碰損傷了,他死了做鬼和下輩子還做謝府的仆人也賠不完。
????曾經,他不顧賣身契的約束,冒著被報官抓回的危險,都不愿再留在謝家。誰曾想官府并未出動,他便先一步自己回到了謝府。
????興許這便是他的命。
????女子在這動蕩亂世中,由世道賦予價值,受人倫嚴苛規訓,年齡老少、貞潔與否決定其市價高低。他作為男子,雖不囿于此,但更襯托出女子命運的艱難和可悲。思及七巧節那夜,滿身橫肉,油膩酒臭的男人們包圍、糾纏如花似玉的姑娘們,粗黑長毛的手掌無所顧忌地揩油的情景,謝書桐深深地同情她們艱難的命運。除了替那小姑娘結果托盤,他再幫不了更多。
????僅僅“貞潔”二字,便能限制和禁錮女子的一生。他頂著謝府書童的名頭,冠冕堂皇地替主人泄欲,脊梁骨受到的戳弄,哪里比得上那些背負污名的女子的一分?
????外頭的花花世界,平凡普通的謝書桐還未看盡,就要被圈養在籠子里,而謝家這樣的門第,花花世界之外還有十丈軟紅……受過謝府外的苦,即便府內的甜只有米粒般大小,也足夠他把碎落的渣滓揣到懷里,甘之如飴度日。
????那只手時輕時重地拿捏謝書桐逐漸變硬的下/體,另一只手來回輕撫他的喉結和胸前,讓他難耐卻無法掙脫,雙臂架起撐住謝青琚雙膝,輕哼呻吟。
????謝青琚依據膝蓋感到的力度判斷謝書桐的感受,控制手指手心的力道。當膝蓋收到顫抖的抓撓時,他默默把玉佩栓到謝書桐干凈通紅的那根,換回拍到大腿上的一掌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????那甜如今變成眼前的玉佩,有手掌大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