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??T國的夜幕,如一塊厚重的黑色綢緞,嚴嚴實實地包裹著整座城市。在城市的陰暗角落里,有一處地下拳場,這里是罪惡的溫床,是地下世界的中心,充斥著暴力、金錢與無盡的欲望。拳場的燈光昏暗而刺眼,好似隨時都會熄滅,卻又掙扎著散發著令人不適的光芒。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煙酒氣息,混合著汗液與鮮血的味道,讓人幾欲作嘔。觀眾們的呼喊聲、叫罵聲此起彼伏,在這里,人性的丑惡被無限放大。樓月疏靜靜地站在擂臺中央,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。嘴角和手臂上還殘留著新鮮的血跡,那是上一場戰斗的痕跡,卻沒有讓她有絲毫退縮。相反,她的眼神更加堅定,仿佛燃燒著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。在第三局比賽開始前,她緩緩走到記分牌前,用帶血的手指寫下一行字:“既分高下,也決生死。”沒有絲毫聲音,卻如同洪鐘般在拳場回蕩。這不是虛張聲勢,而是她內心的真實寫照。她深知,在這弱肉強食的地下拳場,只有展現出絕對的實力與決心,才能引起那個大毒梟的注意。然而,樓月疏此時并不知道,她面對的對手阿寺,身份可不簡單。阿寺是大毒梟身邊的貼身保鏢,此次參賽,是為了幫老板篩選合適的新人。在他眼中,眼前這個身形嬌小的樓月疏,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,根本不足以構成任何威脅。第一回合開始,阿寺信心滿滿,如同一頭發狂的公牛,帶著十足的氣勢沖了上去,右拳高高揚起,帶著呼呼風聲,試圖用這一記重拳結束戰斗。可樓月疏反應極快,像一只靈巧的獵豹,身體輕盈地一閃,輕松避開了他的攻擊。趁著阿寺攻擊落空、重心不穩的瞬間,她迅速轉身,一記凌厲的掃腿,正中阿寺的膝蓋。阿寺一個踉蹌,差點摔倒,不過憑借著多年訓練出來的強大恢復力,他迅速穩住了身形。“喲,原來小光頭還真有兩下子啊。”阿寺冷笑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輕蔑,在他看來,剛剛不過是自己大意了。樓月疏可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,連續發動攻擊。只見她腳步靈活地移動,連續幾記組合拳,精準地擊打在阿寺的腹部和太陽穴上。每一擊都帶著不容小覷的力量,阿寺雖然身高體壯,在力量和體重上占據優勢,但在樓月疏靈活多變的攻勢下,顯得笨拙又被動,只能不斷地后退、防守。“結束了。”樓月疏低聲說道,眼中閃過一絲冷光。她突然發力,身體如彈簧般彈起,一記漂亮的旋轉踢,直接踢中阿寺的下巴。阿寺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,重重地摔在擂臺上,嘴角滲出鮮血。現場觀眾發出一陣驚呼,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比賽會在第一回合就畫上句號。可誰也沒想到,阿寺在短暫的昏迷后,竟緩緩地重新站了起來。他的眼神變得兇狠無比,顯然被樓月疏的強勢表現徹底激怒,激起了他的斗志。“你這個小矮子!”阿寺咆哮著沖了上去,“居然敢讓我丟臉!今天我就讓你知道,什么叫真正的男人!”阿寺如此憤怒,不僅僅是因為被樓月疏擊敗,更是因為她的表現讓他感到莫大的恥辱。作為大毒梟的保鏢,他習慣了被人敬畏、服從,而樓月疏卻在實力和氣勢上,都將他徹底碾壓。“既然你不肯認輸,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。”樓月疏的聲音冷若冰霜,不帶一絲感情。第二回合開始,樓月疏的攻勢愈發凌厲。她的每一次出拳、每一次踢腿,都精準地落在阿寺的要害部位,好似一位精準的演奏家,在阿寺身上演奏著一首死亡的交響曲。阿寺也不甘示弱,因為屈辱和不甘,他發誓要贏下這一局。兩人在擂臺上展開了激烈的纏斗,拳拳到肉,招招致命。突然,兩人的動作糾纏在一起,一起摔倒在地。按照規矩,先著地的一方輸,這一局,樓月疏先著地,所以阿寺贏了。就在阿寺還在思考如何開口暫停這場比賽時,二樓包間里傳來一個聲音。那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整個拳場:“這場比賽終止了,小光頭勝了。”聲音低沉、沉穩,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。聽到這個聲音,樓月疏心中涌起一種熟悉的感覺,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。此時的她并不知道,這個被稱作嚴先生的人,真實身份就是她一直想要接近的大毒梟。盡管比賽提前終止,但樓月疏在擂臺上的精彩表現,已經成功引起了嚴先生的注意。她的冷靜、果斷,以及那股不屈不撓的精神,正是大毒梟所需要的特質。“這個人不簡單。”嚴先生在包間里低聲說道,“把他留下。”樓月疏站在擂臺中央,目光平靜地注視著觀眾席。她知道,這只是她計劃的第一步。接下來的日子里,她將繼續以拳手的身份,混跡在這個黑暗的地下世界,等待著找到接近大毒梟的機會。嚴先生離開拳場的時候,特意看了幾眼還站在擂臺上的樓月疏。此時的樓月疏雖然已經疲憊不堪,雙腿都有些微微顫抖,但她仍然挺直了脊梁,筆直地站在那里,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幾天后,樓月疏收到了一份邀請函。嚴先生希望她加入自己的私人安保團隊,這對她來說,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。她明白,只要能進入大毒梟的核心圈子,就能掌握更多的證據,從而徹底摧毀這個龐大的毒品帝國。然而,這條路注定充滿荊棘,危機四伏。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,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。每一步行動,都要謹慎再謹慎。“耐心點。”她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。樓月疏正式成為毒梟身邊的保鏢后,給自己起了一個綽號——阿贏。這個名字,象征著她的決心和目標:不僅要贏得這場比賽,更要贏得這場臥底任務的勝利。從這一刻起,樓月疏徹底融入了這個地下世界。嚴先生回到T國的別墅后,內心久久不能平靜。樓月疏來到別墅后,他才知道那個在擂臺上大放異彩的小光頭叫阿贏。嚴岳,也就是嚴先生,自從那天在擂臺上見過阿贏,尤其是看到她那雙堅毅的眼睛后,內心便泛起了層層波瀾。阿贏的眼神,實在是太像他的一個故人了,可他又不能確定,阿贏和那個故人究竟有什么關系。畢竟,19年前樓明燦生下的是一個女孩,而不是男孩,但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卻始終縈繞在他心頭,揮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