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??問路像個大家長一樣,剛把這只貓安置好,又急急忙忙去叼差點掉在地上的其他貓。它們中好多陌生面孔年齡都不大,郁橋認識的那幾只大貓都在這里了,像長輩一樣照顧著其他人,貓貓們在地上玩鬧,玩急眼了還會打起來,大貓就會去制止。這群沒心沒肺的貓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的主人,郁橋捏了捏眉心。相比于寄養,還是托孤給他的既視感更強,自從上次中秋活動一面后,就一直聯系不上季堯,他還是有點擔心的,待會就打電話跟路哥說吧。——張水水咬著自家親媽做的包子,蹲在小巷子里梗著脖子往下咽。“手藝見長,已經能悄無聲息辣死人了。”她舔掉嘴角的辣油,猛猛吸氣。養生一個多月嘴里淡出鳥了,老父親給她送來老母親包的包子,說開胃,張水水咬了一大口,差點被辣到胃穿孔。“好吃,愛吃,得勁。”身體倍棒的張家第一人把恐怖辣度的食材輕松咽下,露出相當爽朗的笑容。“這死季堯怎么半點影子都沒找到……”她站起身拍拍手上的食物碎屑,把帽子拉好行走在陰影里。她熬一個多月,終于能從那間該死的治療室離開,剛踏出來就聽說季堯偷部門東西逃了。張水水二話沒說把這個任務接了下來,也不是說想看笑話,主要是想盡一盡多年戰友情。她對季堯比較熟悉,上面也對她人品放心,就算是曾經的隊友,他們也選擇把任務交給了她。張水水要是包庇季堯怎么辦?——依照她的性格,能讓她包庇的多半不是什么大事,小錯放個水無所謂,只要最后乖乖回來認真認錯領罰就行了,總部不至于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。張水水出來隨意晃兩圈,還真讓她找到了點什么。季堯給她留了消息,那個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話癆,也不知道在逃跑期間哪還有時間給他寫那么多字……總不能是因為總部也懶得抓他吧。張水水覺得很有可能。從那張很吵的字條上得到信息,張水水已經在這條小巷子里蹲了三天了,就等季堯如他所說帶消息而來。在漫長的等待中,她很想問為什么不給路景煥留,想了想又覺得季堯找她是個很明智的決定。路景煥見到他只會把人押回去,就算發現了字條,也不一定有耐心等他。而她,一個剛出院沒人會要求高效率完成任務的病號、一個耐心和頭發長度成反比的摸魚佬、一個寬容又能打又聽得懂人話的同伴,實在是最佳人選。張水水在心底毫不害臊地自夸,她耳聽六路,眼觀八方,掏出手機看看有誰給她發消息了。一打開就是那個破鑼嗓子小孫讓她回去盯著路景煥,張水水戰術后仰,確定不是惡作劇,繼續看下去。“哈?路景煥談戀愛了?”她看到部門小群第一個反應是震驚,但腦子里莫名出現郁橋的身影。“怎么可能呢,路哥哪里會喜歡人類……”她搖搖頭,把信息往回撥,小孫讓她盯著路景煥是因為——疑似誘拐良家婦男?“蛙趣!”能讓路景煥下手的嬌花,郁橋兩個大字塞滿她的腦海,張水水想到那個柔柔弱弱的家伙和自家兇殘的路哥,如果把他兩放到一張床上……她頭皮一炸,原地彈起。她得回去看一眼。 “希望小喬沒事。”她剛走沒幾秒,一個身影落到她站過的地方,黑色的斗篷掃在地上,兜帽里還有一層帽子,他眼神掃過張水水翻走的墻上,仔細檢查巷子里東西。“沒有?那只小貓的緣線明明指到這里……”他看著指尖搖搖欲墜的光點,小心攏在手心,焦躁地走了兩圈,一揮袖子消失了。再過了幾分鐘,一個身影狼狽落下,那張灰撲撲的臉,正是季堯。他聞著空氣中未完全散去的辣椒味,打了個噴嚏:“張水水怎么不在這?”這特殊的辣椒味其他人聞不到,但對于他來說是再明顯不過的信號,但現在鼻腔能感知到辛辣的味道,張水水卻不知所蹤。他手里緊緊抓著一團東西,血液從指縫中溢出來,季堯反手塞到背包里,背包傳來一陣粘膩的咀嚼聲。他嘆了一口氣,把夾層拉好。“算錯了?不應該啊,到底是什么讓張水水走了……慢點吃,等事情結束了阿爸帶你去找漂亮哥哥玩,忙完這一陣就回家。”季堯拍了拍書包大層的位置,把自己的手機藏在了巷子里。“城西,還是隔壁省……”他向天拋了個硬幣,做出了選擇。——說讓貓貓群直播付住宿費,但郁橋也沒想讓它們第一天就上班,哪有舟車勞頓后馬上996的道理,貓貓的命也是命。最主要的原因是,他有點想睡覺。從早上起床后,似乎從骨髓里泛著無力,郁橋和他們聊了一兩小時就忍不住打哈欠了。不同于以前饑餓時的渾身無力,現在的情況更像吃太撐了,血糖升高導致的犯困。他好像也沒吃什么啊,郁橋搓了搓自己的臉,把臉埋進貓肚子上轉了轉:“問路你毛毛好軟。”再冷漠的貓貓,毛毛也是柔軟溫暖的,更別說問路這種長毛貓了,埋進去像被絲綢裹住一樣。